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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的咖啡馆可不是这样的

  虽然已经立了春,天气并未有丝毫的暖意,外面还下着零星的小雪,春暖雪融的景象只能写进小说里幻想。这样的天气,最好是宅在有暖气的房间里,不出门。如果非要出门约会,大都也是约在暖意融融、静谧少人的咖啡馆

咖啡馆

 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,现在都市里咖啡馆的功能已经大不相同了。环境要优雅,带点文艺范儿的装修风格,音乐要足够小众,人当然要少,暖气要热,WiFi信号要足,咖啡要上档次,看上去还要有情调,不能掉份儿,适合自拍发朋友圈,品位要高。

  要知道,以前的咖啡馆可不是这样的。文艺青年都熟知上个世纪初的巴黎有很多著名的咖啡馆,你说不定会遇到某位文艺圈大咖。比如你可以去花神咖啡馆,这是法国知识分子经常来的地方。去双叟咖啡馆也行,雷蒙·阿隆曾在这里用一杯鸡尾酒,帮助萨特和波伏娃发明了存在主义,奥威尔曾计划和加缪在这里用餐,还在这家咖啡馆里见过乔伊斯。你也可以把朋友们带到蒙帕纳斯大街,去圆亭咖啡馆、穹顶咖啡馆或者多摩咖啡馆喝一杯柯尔葡萄酒,说不定就能遇到某个著名的法国文学奖开奖。这几家店一直和海明威、菲茨杰拉德等迷惘的一代人连在一起。读过《流动的盛宴》应该都记得,海明威经常在咖啡馆里写作,看见有美女进出咖啡馆,就容易走神,幻想跟美女发生点艳遇。

  当时除了巴黎的咖啡馆是文艺青年聚集地,维也纳的咖啡馆也是遍地都是。与现在没几个人的咖啡馆不一样,人们在那只要点上一杯咖啡或者红酒就能坐上一整天,读读世界各地的报纸和杂志,这是维也纳人生活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斯蒂芬·茨威格就在《昨日的世界》中描述过,在维也纳著名的文学大本营——格林斯坦特尔咖啡馆,结识了维也纳的天才作家霍夫曼斯塔尔。此前霍夫曼斯塔尔在维也纳杂志上发表的作品让他大为倾倒,没想到同住一城的还有这么天才的人物,于是相约在咖啡馆见面。结果让人大跌眼镜,来人竟然是一位身穿童装短裤的中学生!一个天才就是这样诞生了,十六岁已经创造出了完美的作品,堪比歌德和莎士比亚的兄弟。

  还有卡夫卡生活的布拉格。布拉格有几百家咖啡馆,它们是布拉格文化、政治、商业还有犯罪的精神中心。这些咖啡馆中最出名的就是雅可咖啡馆。雅可咖啡馆是当地著名的先锋作家的总部,位于布拉格中央火车站的旁边。到了卡夫卡的时代,雅可咖啡馆才在整个欧洲大陆的地图上凸显出来,成了重要的文学中心。

  当然,布拉格还有其他类似文学咖啡馆,从正午起就会聚集起许多好争辩的文人,爱作诗的无政府主义者、乏味的色情作家。但是,雅可咖啡馆由于规模较大、顾客较多,成了布拉格这种文学咖啡馆最引人注目的代表。

  卡夫卡关于咖啡馆的起源有段经典的描述。他说咖啡馆能让“人们在来往时不需事先得到邀请,只是随意看着对方,谈谈话,不需要发展成什么特别亲近的关系。每个人都可以来来去去,不需要义务,不需要伪装,能真的感觉到受欢迎。”

  其实,每当我们说起这些在八卦文学史上占据重要席位的著名咖啡馆,总是悠然神往,从不细细琢磨,为何那个时代,咖啡馆可以吸引如此众多的文化精英搁置争议和争吵,齐聚一堂,其乐融融,乃至于咖啡馆的文化被哈贝马斯视为公共领域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。答案其实并不神秘,咖啡馆的迷人魅力是艰难现实生活的另外一面。以维也纳为例,从十九世纪开始,维也纳始终面临着严重的住房短缺,公共住房的质量严重不足,他们的公寓单调乏味又无法充分取暖,所以只能跑出这些死气沉沉的寒冷公寓,去往温暖欢乐的咖啡馆闲聊扯淡打发漫长的时光。

  海明威在《流动的盛宴》中就曾写道,饥饿和寒冷是对一个作家最好的锻炼,说的其实是公寓里没有柴烧,没有吃的,无法过冬,只能去咖啡馆混日子,一杯咖啡坐一天,说不定还能遇到熟人蹭顿饭。这样的情况与现在泡在咖啡馆里的文艺青年似乎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 试读

  那天吃完饭,他们聊起了刚看的一个美剧。李宁说:“卡尔这么干就是为了赚点小钱,什么他妈狗屁爱啊。”慧姐停下手中端着的盘子,说:“你没看到他那么痛苦,怎么可能就是因为赚点小钱?”

  李宁叼着烟,说:“你算说对了,就他妈因为赚的是一点小钱,所以才背叛啊,要是大钱就心安理得了,你不懂!”慧姐:“是你不懂,如果他真是为了赚一点小钱,还能看着那条项链难受吗?”

  “看项链难受怎么了?你看着那个相框还难受呢!体现你啥了?”“相框我早就扔了。”“你扔之前可总看!那照片你藏哪儿了,老子不追究你,你还念想起来没完了!”“你别老子老子的,我就说你有时候不懂一个人的情感。”

  ——胡迁《大裂》

  我坐在扎克煮的这杯无与伦比的咖啡前。头顶上风扇转着,模仿着旋转的风向标,指着四个方向。外面刮着强风,下着冷雨,或者即将下起雨来;好像有什么灾厄正要发生的天空所形成的一连串蜃景,微妙地渗入我整个身心。一个不注意,我失神落入一种症状轻微、但是迟迟难消的不安之中。倒不是沮丧消沉,比较像是对忧郁的心境着了迷,我将之放在手心里,仿佛它是一颗小行星,上面有几道阴影,不可思议的蓝。

  ——帕蒂·史密斯《时光列车》

  父亲的缺席有两种:一种是,他们很少在家中;一种是,他们虽然常常在家里,但他们对家庭是回避的,既回避和妻子亲密,也回避和孩子的高质量沟通。这还衍生出一系列问题。如,健康家庭,夫妻相爱,并会祝福孩子走向自由独立。但我们的家庭,普遍是阻止孩子追求自由独立的。为什么会这样?

  ——武志红《巨婴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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